每一位地方官员都接到秦长清的点心，虽然看着那美食有点馋，但是秦某人的好意，大家还真的不好拨面子。
反倒是所有的造纸厂管理层，在享用满桌精美的大餐。
这让何潼很不好意思：“柳省长，您请！”
秦长清越俎代庖：“啊，那个何潼厂长请用，我请柳省长品尝一下企业改制的成果。”
柳甲被秦长清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，心中隐隐有点怀疑，还别说，这几样小点心还真好吃，也许是饿极了，大家都吃的很香甜。
看看桌上的那条肥硕的大鱼没了半边，秦长清脸上露出一丝坏笑，柳甲被这个笑容吓得一个激灵。
就听秦长清柔声问：“何潼厂长，这鱼好吃么？”
“不错，手艺相当不错，要是按照我家乡的做法，清蒸鱼就更好了。”
秦长清一呲牙：“这种鱼不能清蒸。”
何潼没抬头：“据说小秦教授经济建设是能手，这做菜可就外行了，这么肥嫩的鱼，清蒸最是入味，有时间我请诸位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秦长清轻声说：“这种鱼我不敢吃！”
何潼就是一愣：“为什么？这是松江鳌花，华夏名产，味道最为鲜美。
在我的家乡，有一道松鼠桂鱼，那是顶级美食。”
秦长清忽然一笑：“如果是何潼厂长家乡的鱼那就没问题了，有时间我一定前往品尝。”
何潼指点着秦长清笑道：“小秦教授外行了不是，要说鳜鱼最好的，还得说是松江和龙江的。
这里的水好，污染，那个，哈哈哈哈。”
何厂长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，柳甲听着二位说的热闹，不禁食指大动，就想要品尝品尝。
可是发现自己面前居然没有筷子：“我说同兴市请客很有特色啊，不给筷子难不成让客人用手抓么？”
其实别人也早就注意到，地方干部面前都没有筷子，只是柳甲这个老大没发话，王琛也没有出声，大家真没好意思要出口。
秦长清叹口气：“柳省长想吃松鼠桂鱼么？赶明儿去兴远县我请你，咱们从江淮请大厨来，这里的鳜鱼就算了。”
何潼厂长终于感觉到不对劲：“为什么？”
秦长清指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，很认真的说：“诸位造纸厂的同志，没有吃出不一样的味道吗？这鳜鱼是在排污口下游捕到的，这大米是污水灌溉的，这干巴锅炖大鹅的鹅是污染区的老百姓家里饲养的，这红烧排骨的猪是······”
“真的有一股子怪味！”
“我也吃出来了！”
“我说这味道怎么不对劲！”
再不用秦长清说下去了，此时造纸厂高层的脸都绿了，有一位女干部最先忍不住，哇的一声吐出来。
这一下，就像是刺激到每一个人，一时间······
小食堂里面是坐不下去了，大家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，可是外面的空气更污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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